蕭卓安什麼時候回歸
① 八分鍾的溫暖全文結局是什麼啊
賀新涼和顏澤最後在一起,顏海和柳溪川結婚,顏海成為了陽明中學的體育老師。
在劇中,顏海和柳溪川最後結婚,顏海的性格還是沒改依然直爽,見著老韓兩人就鬥嘴,大家都笑笑,回憶青春,顏澤似乎看見了正在打球的賀新涼。
校慶大家聚會,鄭老師發表感言說自己看著三班的孩子都變成國家棟梁,那是從里到外都激動開心,自己也知道當年讀書的時候,自己確實有點嚴格也知道大家的不滿,但是自己又確實是真心為大家好。
顏澤代表講話表示感謝,大家一起敬鄭老師。正巧蕭卓安來了視頻電話,看著大家都回去了很是羨慕只是工作太忙無法趕回,問起賀新涼的事情,顏澤瞬間失落,和蕭卓安也就匆匆道別。
顏澤失落的坐在一旁,又去坐了纜車,想起曾經的回憶,有句未喊出的話現在喊了出來:賀新涼,我喜歡你我好想你。賀新涼真的出現了,和顏澤相擁。
(1)蕭卓安什麼時候回歸擴展閱讀:
劇情簡介
《八分鍾的溫暖》改編自夏茗悠的同名小說。講述了高中女生顏澤和她的學霸同桌季霄、歡喜冤家賀新涼、女神好朋友顧夕夜幾人在陽明中學里,發生的許多動人的青春故事。
顏澤是一個平凡的女孩。她沒有絕麗的容顏,也沒有高挑的身姿,成績中上。與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她最好的朋友顧夕夜。顧夕夜是顏澤家的養女、顏澤的姐妹、顏澤最好的朋友,也是她的生命不可承受之痛。夕夜不但漂亮、成績優異,還博學多才。
顧夕夜暗戀著賀新涼,也在默默羨慕著人緣極好的顏澤。她的驕傲並非本意,只是不知道如何可以像顏澤那樣融入大家。兩個看似親密的女孩,卻各懷心事,瘋狂想要成為像對方那樣的人。
終於,在經歷了一系列微不足道卻刻骨銘心的事之後,她們學會了認同自己、接納自己,也漸漸地成為了更好的自己。
② 求《八分鍾的溫度》(夏茗悠)的主要人物關系
一、顏澤
她是一個平凡的女孩。她沒有絕麗的容顏,也沒有高挑的身姿,成績中上。因為好朋友顧夕夜的出現,加諸在顏澤身上的所有光環,都被搶走了。
二、賀新涼
顏澤的歡喜冤家。轉學新生。他總能發現顏澤所有的小心思。總是在顏澤最悲傷、最沮喪的時候「恰巧」出現,用自己樂觀積極的情緒,處處針對的方式,將顏澤從「嫉妒的谷底」拉出。
三、顧夕夜
她是顏澤家的養女、顏澤的姐妹、顏澤最好的朋友,也是她的生命不可承受之輕。夕夜不但漂亮、成績優異,還博學多才。暗戀著賀新涼,也在默默羨慕著人緣極好的顏澤。
四、柳溪川
她是一個留著黑長直,散發著陽光氣息的女神,時而會戲精附體,脫線可愛,一直在為了維持自己的女神形象而不遺餘力地努力著。
五、季霄
陽明中學的高冷校草,也是顏澤的學霸同桌。
③ 求 萌芽<八分鍾的溫暖>一月份,二月份的內容
八分鍾的溫暖 第五話
[一]
得到官方消息是在兩天以後,到化學辦公室班級指導老師處領安全宣傳手冊時,顏澤到底忍耐不住開口問道:「啊老師,現在外面都在傳我們班要轉進新同學,是真的么?」
「呀,你們消息還挺靈通。不過也是時候告訴你了。今天她就會過來,還得麻煩你待會兒去物業部幫她領一套課桌椅。」
「那倒是沒問題,可是,賀新涼不是還沒有同桌么?」
「耶?我們班是單數人數?」
「四十七人。」顏澤露出「被你打敗了」的無奈表情。
「啊我怎麼一直記得是五十四人吶?」
徹底被打敗了。「老師你除了教四十七個人還教了七個鬼魂?難怪工作壓力這么大。」
「不要嘲笑我……」老師心虛地端起杯子咽下一口水,「那麼把李超調到賀新涼身邊,讓新同學和裴嘉瑩同桌好了。聽說新同學很漂亮,放在賀新涼身邊我還有點不放心。這樣全班都完美了,男生和男生,女生和女生坐?#65310;�圓換嵊辛蛋�躺�奈麓病!?
「……」顏澤表情痛苦地捂住額頭。「你老人家是把季霄當成女生還是把我當成男生了?」
「唉?啊——你找誰?」老師的身體往門的方向探了一點,目光越過顏澤的肩線,找到了最佳救場人員。顏澤條件反射地回過頭去, 與此同時聽見了曾經無比熟悉的聲音。
不是幻覺。
記憶里一段不算太遙遠的時光,找准了周對稱線,對折過來,沒有絲毫誤差地與現實重疊起來。
「老師好。我是來自法國英久私立高中的轉學生,蕭卓安。」女生的嘴角牽起來,力度恰到好處,下唇線彎出一段漂亮的弧度。一切如同精心設計?#65310;土��饕不故且蝗緙韌�刈孕糯尤蕁!昂鎂貌患�擰!閉餼涫橇車某�蜃��聰感〗嵌群蠖匝趙笏檔摹?
手突然流失了氣力。
安全宣傳冊散落一地。
有那麼多線索。怎麼就完全沒有往這個方向聯想?
開學三個月後突然(符合她隨心所欲的作風)從法國私立學校(她當時不就是去法國私立學校了么)直接轉入市重點陽明中學雙語班(只有她身為市政府要員的老爸才會如此神通廣大)。
可是,之前卻從來沒有考慮過她的回歸。
就算是現在,已經如此鮮活地站在眼前,還是充滿了不真實感。
「嗨——」
連一向伶牙俐齒的顏澤也頓時語言無能。
「啊你們倆以前認識么?」班導插嘴問。
何止認識。
顏澤只是還沒找到合適的態度面對這位「舊新人」。
無法面對轉學生蕭卓安的人不止顏澤一個。事實上,夕夜對老友的敵意比顏澤想像的更濃。在走廊上第一眼看見顏澤身邊的卓安,夕夜的驚訝眼神只有十分之一秒。隨之而來的,是比常年的高山凍土層表情更恐怖的冷漠:「你回來了?」
「是啊,回來了。」卓安緩慢地眨了下眼睛。
不知怎的,顏澤覺得兩人有針鋒相對之勢。
並非錯覺。夕夜率先以不屑語氣的反問開戰:「你覺得你回得來么?」
沒等卓安答話,女生兀自繼續說道:「莫名其妙地消失,又莫名其妙地出現,你把我們都當成什麼了?蕭卓安,你根本就不可能再回到原來的位置了。」
雖然語調依舊平靜,甚至臉上還帶著些微笑意,但卻具有無敵的威懾力。連旁觀者顏澤都感到汗毛逆立。顏澤從沒見過夕夜這樣的語氣和表情。
夕夜看著對方的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情緒,轉身進了教室。
走廊上的卓安路出詭異的笑容:「誰說我要回到原來的位置了?」
而同為熟人的賀新涼,則直接採取視而不見的擬態空氣法,經過卓安身邊兩次都形同陌路。
顏澤感覺到教室這後半段小圈子的氣壓明顯變低了。
[二]
夕照的組後一縷光線湮沒在放課後的喧囂聲中。
男生們不知疲憊地奔跑在綠蔭場上。三朵濃重的陰影斜斜地平攤在操場跑到的邊緣。
晚風往復穿梭。
如果只是夢境,也是近乎真實地存在過的夢境。
「三。」
坐在中間的女生看了一眼手錶,停下正在吃的關東煮數道。兩旁的女生雖然詫異但也立刻放下食物。
「二。」
遠處的城市圖景因天色的暗淡而逐漸模糊不清。
「一。」
整個校園的路燈從路的盡頭開始,一盞盞順次亮起來。三個女生同時笑起來。
「表真准吶。」顏澤感嘆了一句。
但卓安卻完全沒自已這種現實主義的細節,兀自說道:「吶,你們知道么?如果太陽此刻熄滅光芒,地球上的人要八分鍾後才知道。」
「為什麼?」顏澤好奇。
這種問題自然由科學發言人夕夜來回答:「因為距離。光線從太陽傳播到地球需要大約八分鍾時間。」
「啊,好神奇。」小女生的驚訝顯而易見,「我們現在看見的其實是過去的光咯?」
「可以這么說。」卓安點點頭,"這句話令我著迷的地方在於,太陽熄滅光芒後的這八分鍾,其實和往常一樣溫暖。知道真正的黑暗降臨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會察覺其實這只是虛幻的溫暖。」
「聽上去有點恐怖。」顏澤重新開吃。
夕夜笑起來:「這有什麼恐怖的?你的感覺還真和正常人不同。我倒是覺得有點感傷。不過……放心吧。太陽的壽命肯定比你長。」
「是么?那就好。」兩年後的還在物理考試中算出太陽壽命只剩十年的顏澤,當時無條件相信夕夜的話,無比寬心地專注於關東煮。
沒有注意到的情節。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沒有注意到的時光。
是什麼在發出既輕又緩的腳步聲慢慢離開?
沒有注意到的卓安。當時嘆了口氣。只有夕夜詫異地看向了她不安的側臉。
最後一盞亮起的路燈光線將黑暗徹底吞噬。
所以想像不出。沒有光的時候。時間會變得多麼冰冷而漫長。
短暫的隱憂之後,卓安乾脆地跳下欄桿轉身仰頭對兩個同伴說:「回去吧。」
當時的顏澤怎麼能夠想像,不久後的將來。以為永遠都最穩固的三人行友誼被輕而易舉地打破。
一個對另一個說:「你根本就不可能再回到原來的位置了。」
而回答是——
「誰說我要回到原來的位置了?」
【二】
夕照的組後一縷光線湮沒在放課後的喧囂聲中。
男生們不知疲憊地奔跑在綠蔭場上。三朵濃重的陰影斜斜地平攤在操場跑到的邊緣。
晚風往復穿梭。
如果只是夢境,也是近乎真實地存在過的夢境。
「三。」
坐在中間的女生看了一眼手錶,停下正在吃的關東煮數道。兩旁的女生雖然詫異但也立刻放下食物。
「二。」
遠處的城市圖景因天色的暗淡而逐漸模糊不清。
「一。」
整個校園的路燈從路的盡頭開始,一盞盞順次亮起來。三個女生同時笑起來。
「表真准吶。」顏澤感嘆了一句。
但卓安卻完全沒自已這種現實主義的細節,兀自說道:「吶,你們知道么?如果太陽此刻熄滅光芒,地球上的人要八分鍾後才知道。」
「為什麼?」顏澤好奇。
這種問題自然由科學發言人夕夜來回答:「因為距離。光線從太陽傳播到地球需要大約八分鍾時間。」
「啊,好神奇。」小女生的驚訝顯而易見,「我們現在看見的其實是過去的光咯?」
「可以這么說。」卓安點點頭,"這句話令我著迷的地方在於,太陽熄滅光芒後的這八分鍾,其實和往常一樣溫暖。知道真正的黑暗降臨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會察覺其實這只是虛幻的溫暖。」
「聽上去有點恐怖。」顏澤重新開吃。
夕夜笑起來:「這有什麼恐怖的?你的感覺還真和正常人不同。我倒是覺得有點感傷。不過……放心吧。太陽的壽命肯定比你長。」
「是么?那就好。」兩年後的還在物理考試中算出太陽壽命只剩十年的顏澤,當時無條件相信夕夜的話,無比寬心地專注於關東煮。
沒有注意到的情節。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沒有注意到的時光。
是什麼在發出既輕又緩的腳步聲慢慢離開?
沒有注意到的卓安。當時嘆了口氣。只有夕夜詫異地看向了她不安的側臉。
最後一盞亮起的路燈光線將黑暗徹底吞噬。
所以想像不出。沒有光的時候。時間會變得多麼冰冷而漫長。
短暫的隱憂之後,卓安乾脆地跳下欄桿轉身仰頭對兩個同伴說:「回去吧。」
當時的顏澤怎麼能夠想像,不久後的將來。以為永遠都最穩固的三人行友誼被輕而易舉地打破。
一個對另一個說:「你根本就不可能再回到原來的位置了。」
而回答是——
「誰說我要回到原來的位置了?」
【三】
勞動技術課,全班分成八組,圍桌坐。
按照教室座位區域劃分,顏澤所在的這一桌局勢空前緊張,數數成員就明白了:顏澤夕夜
裴嘉瑩季霄賀新涼,以及蕭卓安。老師正心無旁騖地傳授電烙鐵使用技巧。顏澤在桌下偷偷掏出手機。
「你會跟卓安重新在一起嗎?」
是不是有點太八卦了?以前是死黨的時候都是從不過問同伴的戀情。顏澤按下清除鍵一個一個字都刪掉。
「剛才體育課籃球練習賽夕夜和卓安差點打起架來.」
陳述句。但太有長舌嫌疑。況且,大家未必關心小女生間的明爭暗鬥。繼續刪除。
「你覺得卓安為什麼回來?」
這應該是每個人都在考慮的問題吧。還沒等按下發送鍵,手機就率先震動起來,顏澤只好放棄已寫消息先看來信。
居然正好是賀新涼的。顏澤條件反射抬頭看坐在正對面的男生,他果然也低著頭看桌下,原來無聊的人真不止自己一個。
不過關注點好像略有差異。
「我昨天夜自修後試探過季霄了,你要知道結果嗎?"
顏澤沉不住氣,緊張地望向身邊的男生。季霄立刻覺察到奇異溫度的目光,側過臉低聲問:「怎麼了?」
「沒,沒事。』女生慌忙地低下頭重新開始發簡訊。
「如果是壞結果就別告訴我啦。」
賀新涼發簡訊可謂神速:「我無法判斷好壞,不過他肯定不喜歡顧夕夜。」
「哦。是嗎?你怎麼跟他說的?」
「我說『我要交女朋友你沒意見吧』。他一點都不在意的問『你不是一隻有女朋友么』。真冷漠啊~"
「Orz這只能證明他不喜歡你吧!和夕夜有什麼關系?」
「你讓我繼續講啊。然後我問他『你覺得我和顧夕夜交往怎麼樣』,他想都沒想就回答『很好啊』。」
「哦。」顏澤想不出應該怎麼回復,半天才發出一個字。
「還沒玩呢。接著我問他『你覺得我和顏澤交往怎麼樣』,你猜他怎麼回答?」
「拜託你一次說完以免我翻桌。」發出簡訊的同時狠狠地瞪了一眼。
「 好吧好吧。季霄愣了足足有十秒哦~然後搖頭嘆氣看了一眼窗外說『連我這么有自製力的人都想讓你做平拋運動了』。後面就是男人間的玩笑話啦你沒必要知道。匯報完畢。」
「我搞不懂他那話什麼意思。」顏澤老實承認。
「兩種可能:第一,他反感我和你交往;第二,他反感我同時和兩個女生交往。究竟是哪種你自己揣摩吧。 ^_^ "
顏澤被旁邊施加過來的力中斷了發簡訊的動作,發現是季霄在用手肘輕推自己,緊張之餘有點迷茫。男生使了個眼色,顏澤才回頭看見身後的老師已經停止了講課正盯著自己,連忙把手機收進口袋裡正襟危坐開始聽課。
等到看見賀新涼追加過來的最後一條簡訊已是下課時間。
「自己的幸福要主動爭取哦。fighting!」
見鬼。你以為是中央一套八點檔勵志劇么?」
【四】
雖然覺得賀新涼的「鼓勵」有點瞎,但從那以後顏澤一直都在思考「怎麼主動爭取」。
每個課間和女生們說笑也顯得心不在焉。眼睛有意無意朝自己座位邊的男生望去。
捱到晚自修課間,女生終於找到好借口,按捺不住扭頭輕聲問道:「季霄你16號會來夕夜的生日party么?」
「當然了。不是全班都參加么?」男生詫異地從作業本中抬起頭。
「哦,我只是確認一下。」
又歸於平靜。尷尬的氣氛擴散開了。
打破沉默的卻是男生:「你們訂好蛋糕了么?」
「蛋糕倒是定了。」女生趴象課桌,「可是我禮物都還沒有買。不知道送什麼。做朋友太多年,有創意又有心意的禮物都送過了。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麼。」唉,好頭痛······發現自己在沒完沒了地絮絮叨叨的顏澤突然從桌上直起身體。
完了,肯定被討厭了。
但鼓起勇氣向側面掃去一眼時,卻捕捉到男生臉上不易察覺的一絲微笑。
錯覺嗎?
「試試送CD給她。」男生的聲音很溫柔,「Every Little Ting的新專輯。上次無意間聽她抱怨想要又沒空上街去買。」
「這樣啊---」這一刻的顏澤真不知該表現出欣喜還是悲傷的神色。從好的角度考慮,季霄這不是在體貼的給出自己的建議幫自己解決問題么?從壞的角度,他居然把夕夜想要的東西記得那麼清楚。
感情的天平究竟是偏向夕夜還是自己呢?
如果現在不確認,以後可能就再沒有勇氣去確認了。
「那個,季霄。我爸爸在美國工作,聖誕節都沒法回家,我想給他買個新年禮物寄過去,你這周末能陪我去挑選一下么?」
除去夕夜的因素,是否還能幫忙?
話雖說得有點繞彎,但意思總算表達清楚了。女生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向身邊的人。
男生沉吟半響:「嗯······周六我要去補課班·····所以·····」
全身的血液冷卻下去,流動速度緩慢,始終沒有力氣回到心臟。女生垂下眼瞼。
本就不該抱有任何奢望。
「周日下午2點可以么?」
女生驚異地瞪大眼睛。
男生好像會錯了意,帶著歉意地笑道:「不好意思,周日上午答應新涼去看他們和南洋模範中學的籃球友誼賽了。」
這不是重點吧?
顏澤受寵若驚地拚命點頭:「周日下午就可以。可以的。」
【五】
世界似乎非要「有人歡喜有人憂」才能「情緒守恆」。同樣的地點,顏澤欣喜若狂一個半小時後,另一個女生則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
「對不起,我已經忘記該怎麼面對你了。」被拽住的賀新涼轉身後沉默半晌,最後艱難地說出這句話。
女生努力地維持著鎮定:「新涼,我想了很久,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我都不在乎,只要你還在我身邊。」
「可是,我在乎。」男生推開拽住自己衣袖的手。
女生一愣。
「當初毫無徵兆毫無理由地失蹤,隨便丟下身邊的一切遠走高飛。你考慮過我的感受么?你知道『責任』二字怎麼寫么?你能不能想像一覺醒來最在乎的人無責任消失剩下你像個傻瓜一樣不知所措?你知不知道我用了多少時間才從這件事的陰影里走出來?······抱歉,我還沒做好准備第二次受傷。
只有在喜歡的人面前,卓安才喪失貫有的從容,從身後抱住轉身的男生:「我不管,我只知道我最在乎的人是你。」
「這就是你的問題。任何時候只考慮自己的感受。」
「我知道你不會變心的。」
「蕭卓安,你醒一醒。時針,分針,秒針都只會超一個方向旋轉,」男生再次推開女生,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們,回,不,去,了。」
賀新涼走出教室,順手帶上了門。剛要從樓梯下去,又突然停住,往樓上走了半層,准確無誤的找到目瞪口呆的女生,拉著她的胳膊下了樓。
「人這么笨就不要做偷窺狂。雖然變態,但那也是高智商的專利。」
顏澤漲紅了臉:「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忘了拿·····」
「算了,我對那種愚蠢的作案動機沒興趣。」男生擺了擺手,「回寢室吧,快熄燈了。」
女生快步朝燈火通明的寢室樓走出幾步,繼而又停下腳步轉身:「吶。你和卓安······」
男生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你那麼點儲備智商很容易消耗光的。所以別人的事就少操心了。」說著把女生硬邦邦的身體扳回去轉向女生寢室方向。「快回去睡覺。」
「可是我還是忘了拿衣櫥鑰匙。」雖然嘟嘟囔囔,女生還是乖乖回了寢室。
都說青梅竹馬只是傳奇。從無視對方性別的年月就因為鄰居關系開始廝混在一起,直到有一天從他的自行車後座賭氣跳下來。
你這是生的哪門子氣啊?喂!」猛地把女生從呼嘯而過的車輪前拉開,「那是法拉利是法拉利!你這樣沖過去撞壞人家,怎麼賠得起?!」
卓安被嚇了一跳,也笑不出,停下來,從書包里掏出一堆花花綠綠的信封往男生臉上丟去:「這是什麼?」
新涼也被砸蒙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哎———人家要寫情書給我我有什麼辦法。」
「這種東西你······你留著幹嘛啊!馬上就應該丟掉!」
「為什麼?」男生莫名其妙。
「因為我喜歡你啊!」
脫口而出後兩人都愣在了原地。
半晌,男生笑起來:「看來我們倆的共同點越來越多了哦。」
「唉?」女生瞬間紅了臉。這句話是「我也想和你」的替代品么?
不能對從小就沒正經的傢伙抱過高期望,這是血的教訓。男生的小更深一點,無限溫柔的語氣:「我也喜歡我自己。」
「去!死!」一腳踢在男生的小腿上。
雖然是暴力的開始,過程也未必有多溫馨,但那的確是年少是最美好的感情。
最後一次面對面插科打諢的對話,事後回想也是溫暖的。
卓安湊到新涼身邊:「你第一志願填哪裡?」
「當然和季霄一起填陽明啊。」
「·····」女生抱著「不要跟男生爭寵」的心理把要吐的一口鮮血忍了回去,「那我也填陽明怎麼樣?」
「隨便你啊。」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女生終於小宇宙爆發。
忙於默寫化學公式的男生終於足夠重視地從硫酸和碳酸鈣們中間抬起頭來,「那我應該什麼態度?」
「你應該問『為什麼』?然後我回答『因為我想和你在一起啊』。」
男生擺出「敗給你的韓劇情結」的無奈表情:「你說什麼是公理?」
「唉?」女生愣了一下,怎麼話題變換這么快。「經過人類長期反復的實踐檢驗是真實的,不需要由其他判斷加以證明的命題和原理。」
「『我們不會分開』這就是公理,所以你不必反復加以證明了知道嗎?」
-----我們不會分開。
-----我們回不去了。
同樣的主語。
因為一個游戲變成截然相反的結局。
卓安順著課桌坐在地上,把頭埋在臂彎里啜泣。淚眼模糊間,突然被不遠處地上的一張紙條吸引了注意力。
【六】
「唉,人生總會有起伏的嘛。正弦曲線也很正常啊。」新涼安慰道。
女生趴在桌上郁悶:「可是現在正值波谷啊。」
「那你應該這樣想么:下次就到波峰了。」望著女生「晚上肯定又要被媽媽罵死了」的痛苦表情,男生只好繼續發揮博愛精神,「訂的蛋糕要去拿了吧?我替你去?」
一張訂單迅速飛到眼前。好像沒有半點謝意,甚至還沒給個正眼地揮揮手算是答謝。
算了,不跟她計較。
男生套上冬季校服轉身從後門出了教室。
北風從突然被打開的豁口中灌進來,讓充斥著幾十名學生呼出的暖熱水蒸氣的空間溫度頓時下跌了幾個刻度。
桌面上看不見的細小塵埃也被吹開一點距離,可是,誰知道呢?
改變了位置的塵埃,誰能覺察它們彼此之間肉眼幾乎看不見的微小距離?
甚至連它們自己都覺察不了。只是有朝一日會突然發現自己所處的環境已經與以前天壤之別。
「那傢伙不在,氣氛果然會打折。」
顏澤驚異於此話出自疑似竹林七賢之一的超脫隱士季霄之口。「你平時不是一直嫌他吵么?」
這里「那傢伙」和「他」的默認所指都是賀新涼。
「不過,他居然去了這么久還沒回來。他是自作聰明採取最短距離走直線撞到牆了么?」女生雖嘴上無德卻也難掩焦急。
「碰上周五的下班高峰很可能堵車。不過你如果不放心還是去外面看看吧。」男生毫無波瀾的冰冷聲音與背後無聊打鬧的喧囂人群形成鮮明對比。
「唉?」女生停下腳步。「我?」
「你這種在教室里實踐簡諧運動的行為已經持續半小時了。」男生終於忍不住做出「頭暈眼花」的表情。
「是,是么?」完全沒有自我意識,「那我還是出去看看。」走到門邊還不忘強調一句作為補充說明:「畢竟那種冒失鬼撞到牆的可能性比堵車高。」
季霄笑了笑。
結果,既不是撞牆也不是堵車,而是「人為災害」?
往校門方向走了沒多遠,就看見卓安和拎著蛋糕的男生在糾纏。
------人那麼笨就不要做偷窺狂。雖然變態但那也是高智商的專利。
------你那麼點儲備智商很容易消耗光的所以別人的事你就少操心了。
你不應該插手吧?即使那曾經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顏澤往後退的時候被不平整的路面絆了一下,直接摔向剛停息的雨水形成的「泥潭」。
完蛋了。不僅尾椎骨痛得要命,而且這種「斑點狗」形象怎麼堅持整個party啊?女生絕望地坐在地上哀嘆人生之曲折多難。
「平衡木都跳不下來的人還想表演特技?」
嘲笑語句,卻是溫柔語氣。
回過神,看見左手拎著蛋糕的男生另一隻手正伸在自己面前,再往上看,與幾秒鍾前面對別人時的敷衍是截然不同的神色,少年少腦筋的表情間摻雜著溫暖。校園里路燈亮起的瞬間。想電流一樣亂竄的光線縱橫交錯在男生平靜的臉上,在女生的瞳孔里被逐漸放大。
下意識伸出的手又停在半空,因為剛才的撐地動作而沾滿泥水。
覺察到女生動作停滯原因的男生笑了一下,沒有遲疑地直接抓住對方的臟手把她從「泥潭」里拽了起來。
「我撞牆?是她自己蠢到撞大地吧?」男生把蛋糕遞給兩位壽星,轉頭繼續對季霄說道。
「我可不像你大腦和小腦長反了區域。」這句是給顏澤的。
季霄顯然比賀新涼更有人性,問顏澤:「沒摔傷吧?」
女生沉浸在心儀對象的體貼關懷中,突然被多嘴的男生代答了一句:「只要洗干凈就保證沒事。」興致全無,狠狠地等了他一眼。
正開玩笑,身後的熱鬧突然退了潮,顏澤回過頭,看見站在講台上的敲著講桌示意「安靜」的卓安,神經一下子沒緩過來。
周圍每個人的臉上也都掛著「怎麼回事」的疑惑。
「雖然今天是你的生日party,不過我若是不出來攪局才不能平民憤。」卓安冷冷的對著人群中間的夕夜說道。
顏澤連忙朝前走去,「卓安。今天·····」話還沒說完,卻被卓安手舉起來的紙片定在了原地。
「這是法語小抄吧?不要告訴我不是你的哦。顧夕夜,你這種卑鄙行為是不是對名次排在你後面的所有人太不公平了一點?」
顏澤半張著嘴無法動彈,快要窒息。
夕夜緩慢的走上講台接過卓安手裡的「作弊證據」,垂下眼瞼看了一眼。
教室里一片肅靜。
夕夜的臉上是維持最後一線鎮定的刻意微笑,顏澤分明看見她的眼睛裡控著淚水。女生用顫抖的聲音一字一頓說道:「是我的又怎樣?」
全班嘩然。
雖然法語測驗作弊者不計其數,但她是顧夕夜啊。讓人不禁懷疑其所有完美成績的真實性。
顏澤手腳冰涼地杵在教室中央,眼看著夕夜扭頭跑出門去,眼看著季霄跟著追出去,眼看著卓安臉上扭曲的得勝笑容。做不出任何反應。
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七】
那些單純美好的時光到哪裡去了?
為什麼身邊全是這些惡毒的陰暗的紛紛議論?
對立,打鬥,爭執,不分青紅皂白砸過來的攻擊。為什麼剩下的全是這些?
明明心室里有那麼多柔軟美好的角落,為什麼一定要披上鋒利的鎧甲?弄疼別人又戳傷自己,還傷及無辜。
我不知道你一個人在黑夜裡走過了怎樣亢長又單調的路程。
我怎麼也想不到重逢會讓所有人遍體鱗傷。
巨大的樹林在我們面前投下大片大片歹毒的陰影。
請告訴我,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這片黑色森林,重新找到······
找到從億萬光年外歷盡千辛萬苦來到我們身邊的,溫暖而美好的光線。
【八】
夕夜是那種有堅硬外殼的人。情感從不輕易流露。即使失望也看不出悲傷。
這倒反而讓顏澤更加擔憂。
「我去浦東圖書館自習啦。」女生的笑臉一如既往。
「我和你一起去。」顏澤抓起書包粘上去。
夕夜系好鞋帶直起身,按下顏澤的手臂望向他的眼睛:「我沒事。陪我去那裡你會感到很悶的。」
女生紅了眼眶。
一直以來,都是你為我著想。
我卻什麼也捨不得給過你。反而······
在你關心我的時候嫉妒你。在你原諒我的時候變本加厲。
「夕夜。對不起。」
夕夜寬容的笑道:「哎呦,幹嘛搞得像生離死別一樣。我哪個禮拜天不去圖書館?乖啦,在家好好獃滯,出門別忘了帶鑰匙。」
女生的背影隔絕在鐵門外。
這次是直接掉下來的眼淚。顏澤抬起手用力抹眼睛。
對不起。
謝謝你。反復考慮,雖然覺得夕夜為了這點小事去跳金茂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為了慎重起見,顏澤還是決定做一次鬼鬼祟祟的跟蹤狂。
直到真正確定對方在圖書館自修室坐著時,顏澤才鬆了一口氣。
看看手錶,三點半。
三點半?!!!
回想幾天前曾經和季霄約好:「那麼下午一點鍾在八佰伴下面的避風塘見面好啦。」
顏澤瞬間思維短路。
-----還可能等在那裡么?